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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美两国在吸引留学生方面地位发生逆转——正是日本吸引优秀中国留学生的良机

关 志雄
顾问研究员

  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向海外输送了大量留学生。这些留学生在政治、经济和学术等国内外各行各业已经占居领导地位,直接或间接地为中国经济的发展作出了贡献。其中,那些留学美国的学子表现得尤为突出。这恰恰反映了美国从中国吸收了大量的最优秀的留学生,其他任何国家都无法与之比拟。但是,在2001年"911"事件以后,留学生们难以取得赴美签证,而且美国的大学提供的奖学金种类和金额都减少了。在此情况下,希望前往日本留学的中国留学生不断增加。结果,日本终于取代了美国,成为接收中国留学生最多的国家。(

  最近数年间,日本接收的留学生人数迅速增加,1983年中曾根康弘首相(当时)提倡的"2000年留学生10万人计划"虽然晚了三年,最终还是实现了,而发挥推动作用的就是来自中国的留学生人数急剧增加。2003年5月,中国留学生人数比上一年增加了21.0%,达到了70814人,占日本接收留学生总数的64.7%(文部科学省调查)。相比之下,前往美国留学的中国留学生人数近年来增长不畅,2002-2003年度的中国留学生人数比上一年仅增加2.4%,只有64757人。不仅如此,赴美留学必须通过的托福考试的参加人数也在迅速减少()。因此,今后前往美国留学的新增人数急剧减少将不可避免。当前,在接收中国留学生方面,日美两国地位逆转的局面还将继续。

  然而,在数量上,日本接收的留学生虽然在增加,但是留学生的素质和日本方面提供的教育水准并没有提高。加之,从在海外没有形成亲日派这一问题看,不能不说事实上的留学生政策存在弊端。从留学生角度看,日本的大学研究环境逊于欧美,加之在语言上的障碍和高昂的生活费用等因素,难以成为充满吸引力的留学地点。如果把留学看作是一种提高终生净收入的投资,由于在日本留学的成本和风险都很高,回国以后也不易出人头地或者获得高收入,那么这可说是一种非常不合算的投资。

  大部分留学美国的学生最终成了亲美派,他们一旦在自己的国家处于领导位置,美国的外交政策便非常容易得到贯彻。在经济方面也是如此,很多留学美国的人员都能在美国的企业中获得发挥自己才能的岗位,并为这些企业在中国开拓业务发挥重要作用。相比之下,那些将来有望居于领导岗位的中国年轻人很少有人从一开始就希望选择到日本留学,而且就是这些有限的人才也没有得到日本企业的重用。而且,由于在日本取得文科博士学位非常困难等原因,而导致留学受挫,对日本没有形成任何好感而回国的情形也绝不在少数。

  要改善这一状况,在接收留学生的时候,日本就应该认识到对方的需求(需求因素)和国内研究与教育体制的现状(供给因素),并按照自己的比较优势来加以推进。在体制尚不具备的阶段,则不应急于扩大留学生的接收规模。为什么呢?因为勉强接收,不仅不利于留学生,也不符合日本的国家利益。日本政府和官厅必须重视这一问题,将留学生政策的重点由像"留学生十万人计划"那样单纯追求"数量的扩大"转向"质量的提高"。针对最近希望到日本留学的中国留学生增加这一现状,应理解为吸引"优秀留学生"的机会,而不是追求"更多的留学生"。

  有一种说法称中国一流的学生留学美国,二流的学生留学日本。一流的学生追求一流的大学理所当然,因此,要吸引一流的留学生前来日本,日本的大学就必须也是一流的。遗憾的是现实和理想之间依然存在巨大的差距,而正在进行中的大学改革恐怕也无法改变这一情况。

图 日本与美国接收中国留学生人数的变迁
图 日本与美国接收中国留学生人数的变迁
资料来源:文部科学省网站(日文)http://www.mext.go.jp/a_menu/koutou/ryugaku/index.htm
Open Doors, http://www.iienetwork.org/ (英文),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

2003年11月28日
>> 日本语原文

脚注

日本的数据为每年5月1日,美国为年度数字。

2003年11月28日登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