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境企业文化的移植：对日直接投资与雇用女性

人力资本研究项目（第三期：2011年-2015年）
"多样性与经济增长·企业业绩研究"研究课题

　　以往历届政府都把"发挥女性作用"作为社会福祉政策的一环，或者作为人权问题处理，但是安倍政权把发挥女性作用定位于搞活经济的经济政策、加强企业活力的经营战略的一环。各企业都认识到，聘用具有多样化价值观的各种人才，为最大限度地发挥这些人才的能力而完善环境是今后企业生存的经营战略。发挥女性作用的效果在于，在日本劳动人口减少的情况下，不仅能够在数量上保证获得劳动力，而且在质量上除了从人才小篮子中雇用日本人、男性，更从大篮子中挖掘包括女性和外国人在内的人才，实现因才适用。

　　早在安倍政权之前，日本就存在女性可以发挥作用的企业，这就是外资企业。由于知名度低、就业不稳定，一流大学毕业的男性都对外资企业敬而远之。对于外资企业来说，雇用女性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在男女待遇差距较大的日本，外资企业成为廉价大量雇用优秀女性人才的土壤。外资企业发挥女性作用的佳话虽然不少，但定量性研究不仅在日本，在世界上也不多见。

　　关于跨境企业文化的移植，我们以日本的外资企业雇用女性为例进行了验证。与发达国家相比，日本的男女待遇差距较大。所以对日直接投资基本上都来自男女差距比日本小的国家。而且一般都认为，女性在日本的外资企业很活跃。这也许是因为外资企业把海外总公司的企业文化和人力管理措施移植到了日本的子公司。

　　为了验证这个假说，我们把外资企业的女性比例（女性员工比例、女性管理职务比例、女性部长比例、女性董事比例）和人力管理措施与日本国内同等规模、相同行业的企业进行了比较。进而为了找到企业文化移植的效果，分别对各FDI类型（是否是历史较长的外资企业、是否是新企业、外资比例高不高）测算了企业文化移植的效果。如图1所示，外资企业比日本国内企业女性比例高，历史较长的外资企业这种倾向更显著。在历史较长的外资企业中，比较外资比例与女性比例的结果，外资比例越高女性比例也越高（参见图2）。与日本国内企业相比，外资企业的女性员工比例、女性管理职务比例、女性部长比例、女性董事比例都高，男女工资差距较小。另外，外资企业比日本国内企业重视弹性工作制，实施兼顾家庭型措施（在家工作制度、充实托儿设施、颁发托儿补贴等）。历史越长的外资企业、外资比例越高的企业，与日本国内企业的差距越显著。这一结果表明，向海外子公司移植企业文化需要时间，而且外资比例的多少、即本国的干预程度对企业文化移植起促进作用。

　　本论文的启示告诉我们，要想改变企业文化，需要时间和干预。安倍经济学提出的发挥女性作用，重要的是最高经营决策者从长远观点进行干预并实施。

图1：外资企业的女性比例（与日本国内企业比较）

图2：外资比例与女性比例（历史较长的外资企业，与日本国内企业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