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ETI电子信息 No.23(2005年2月)

日本的财政改革——怎样改变国家形态

  2002年年末,经济产业研究所(RIETI)开始酝酿“财政改革课题”,这个课题由当时青木昌彦所长亲自牵头,自一开始,即投入大量精力组织课题全体参加人员召开编辑委员会议,深入研究和讨论,前后共达15回。2003年9月,RIETI内部进行了中期报告会,对阶段性的研究成果进行了彻底的探讨,并于2004年3月对外正式公布了这一课题项目的研究成果。这项长达两年的课题研究,还最终结晶成了《日本的财政改革——怎样改变国家形态》这本新著的出版,该书由课题的两位主要负责人青木昌彦和鹤光太郎编纂,是对3月专题研讨会发表的成果、论文的整理和编辑,使之成为一个完整体系。下面,我们将着重为您介绍RIETI财政改革研究课题及《日本的财政改革——怎样改变国家形态》一书的独特之处。

一、课题设计的特点

  日本自90年代陷入经济衰退以来,财政问题最为引人注目。日本政府推行财政改革先行的政策,希望通过削减预算、改善财政来拯救日本经济。然而财政紧缩不仅导致景气恶化,日本制度的全面改革也宣告失败。财政问题是原因还是结果?改革应从哪里入手,是国家制度的全面改革还是财政改革先行?为避免以往财政问题研究的误区,RIETI财政改革课题在设计上具有其独特之处。

  首先,在课题启动的初期,在参与研究人员之间,就课题的设计理念取得了共识。大家认为,当前,日本财政陷入危机,财政体系显现出一定的不适应性。为了恢复长期可持续发展,必须改变“国家形态”,这种变革不仅限于财政,也包括政治体系在内。纵观当前日本面临的政策课题,正如参加投票选举和缴纳税金的国民与政府的关系、政治家的作用、官僚与政治家的关系以及中央与地方的关系等具有代表性的问题所示,人们关心的是“国家形态”。从这个意义上来讲,财政问题,亦即怎样征税、由谁来使用、怎样使用等关系到“国家形态”等根本问题,成为最重要的政策课题。因此,财政问题的解决不能只在财政范围之内来寻求答案,日本的财政改革的课题,是关于怎样改变“国家形态”的课题,RIETI财政改革课题研究小组相信,当国家制度得到合理改革,财政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根据从“改变国家形态”寻求答案的出发点,这一课题在参与研究员的选择上体现了多样性的特点,而不仅仅局限于一些财政问题研究出身的研究者。比如从参与研究员的头衔看,除去少数RIETI正式研究员,实际上更多是在经济产业省、财务省等中央省厅任职,兼任RIETI顾问研究员、教职研究员。从他们多样化的专业背景来看,以财政为主要研究对象的研究者反属少数,政治学、制度分析、信息和激励的经济学、经济史、经营学等领域的研究者们运用与以往不同的研究方法,对财政问题进行研究,这可以说是这个课题设计的最为独特之处。并且,课题在策划时还认识到预算、税制决策程序一线经验的重要性,请来了财务省出身的研究员、对地方财政熟悉的地方公务员,和有在美国预算委员会相关工作经验的RIETI研究员一起参与,这使得基于一线实践基础的研讨成为可能。

  第三个特点是,通过这个项目,参与者之间进行了彻底的讨论。不同研究领域的研究者们从自己的出身和立场分身出来,无所顾忌,自由广阔地展开讨论。这样,互相刺激、启发,互相促进。真刀实枪地就问题展开讨论,是青木率领的这支课题研究小组的本色。正如青木所长再三强调,这项研究课题的目的不是按照某个特定的政策目标概括对财政改革的建议,它尊重参加人员各自的立场和理论性的贡献,以大家的参与为促动因素,通过研究课题的开展加深相互之间的理解,达成共识。

二、课题的结晶——《日本的财政改革——怎样改变国家形态》

  《日本的财政改革——怎样改变国家形态》一书是对2002年12月到2004年3月期间RIETI“财政改革”研究课题成果的总结,它的编辑思想充分体现了作为母体的财政改革研究课题的鲜明特点,经过整理和编辑,成为了一个完整体系。

  序章对导言中论述的问题意识从制度分析的角度展开论述,在导入本书各章的讨论中用到的关键概念——“官僚化多元主义”、“将纵向体系进行横向联合”、“公共池塘资源问题”的同时,结合各章在本书中的位置和作用,对解决问题的方针进行概括提议。接下来的第一章中,对日本财政中的诸多问题作一个概括的整理并进行展望。第二章和第三章根据数据资料探讨了“现行制度究竟是否可以维持下去?”的问题。第四、五、六章则论述了财政与政治、官僚体系的关系。第七章、八章就预算管理改革提出了建议。第九、十章把焦点放在了税制上。第十一章涉及了地方财政的规律问题,最后的第十二章则介绍了美国为削减财政赤字的种种实践。

  值得一提的是,在本书的序言及后记中,编者传达了这样的声音。那就是,课题的参与人员随着课题的进展强烈地意识到,重新构筑适应国内外变化的可持续性财政制度,仅仅依靠政治家、财政当局和财政专家之间的讨论和规划是不够的。RIETI财政改革课题小组向日本社会呼吁,作为纳税人=选民的国民对财政问题的深刻理解和对解决问题的积极参与十分重要。编者相信,这一课题的研究的成果会对日本现行的改革和未来一代人具有重要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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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3月8日登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