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TO对中国出口产生的影响

贸易投资研究项目（第三期：2011—2015年度）
"关于全球化市场环境和产业增长的研究"研究课题

主旨

　　2000年以后，中国的出口有了非常显著的增加。这个时期，中国加入了WTO，在削减进出口关税、放宽对贸易权和外资企业的限制等贸易投资自由化的同时，中国企业在外国市场的准入也得到了改善，国有企业改革也按照WTO公约取得了进展。通过加入WTO，中国经济的自由化和对外开放对中国企业提高生产率产生了影响，证明这种影响的研究很多，但证明对出口产生影响的研究却不多。本研究使用中国电子机械产业、电子及通信产业的企业面板数据，对加入WTO给中国企业的生产率和出口带来了什么影响进行了实证分析。中国与其他发达国家不同，外资企业和国有企业的比例很高，因此分析时考虑到了WTO对企业出口产生影响会因企业所有制形态的差异而不同。

生产率上升与所有制形态

　　随着生产率提高，企业会加强出口倾向，这通过以往的理论和实证研究已经得到证明，中国也不例外。国内的民营企业、外资企业、国有企业，无论哪种所有制形态，出口企业的生产率（全要素生产率）均高于非出口企业。不过，加入WTO后（2002年以后），以前较低的国有企业生产率上升，超过了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的上升幅度。

　　在中国市场，与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数量增加相反，受国有企业改革的影响，国有企业的数量锐减。如果生产率高的企业参与出口，生产率低的企业撤出市场，那么可以预测，在数量减少的国有企业中出口企业比例应该升高，但实际上国有企业的出口比例基本上没有变化，反而是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的出口比例增加了。这种情况意味着，加入WTO对出口的影响由于所有制形态的差异而不同（参见表1）。

结果

　　使用1998年至2007年的企业面板数据，通过分别关注生产率上升对促进企业选择出口产生的效果（生产率效果）、及所有制形态的不同对企业选择出口产生的效果（以外资企业为基准的所有制形态效果），实证分析了加入WTO对中国企业出口产生的影响。通过计算显示加入WTO后（2002年–2007年期间）的虚拟变量与生产率的交叉项、以及与显示所有制形态的虚拟变量的交叉项分别对选择出口的概率产生的系数，来弄清加入WTO的效果。

　　分析结果表明，（i）无论加入WTO前或后，生产率上升都促进了企业出口，民营企业或国有企业的出口取向均低于外资企业；（ii）但加入WTO后，生产率上升提高出口概率的效果（生产率效果）非偶然性增加；（iii）关于出口概率的各种所有制形态的固有值（所有制形态的效果），民营企业上升，国有企业下降，显示出非对称效果（参见表2）。

解释

　　生产率效果的上升可以解释为，由于加入WTO，使中国从事出口的制度性壁垒减少，随着生产率上升，企业选择出口变得容易。另一方面，非对称性所有制形态效果可以解释为，加入WTO带来的市场自由化和开放，对于国有企业来说，意味着失去了加入WTO前享有的优惠措施，提高了出口成本。但是对于民营企业来说，带来了减少制度壁垒和出口成本的效果。

　　由于加入WTO，中国市场成为发展中国家最开放的市场，通过履行义务，市场开放取得了稳步发展。加入WTO使以前曾经享受优惠措施的部分国有企业处于不利条件，出口成本上升的结果致使包括出口企业在内的国有企业数减少。但是在市场生存下来的国有企业的生产率显著提高。许多民营企业和外资企业活跃地参与市场，提高了出口比例。加入WTO带来的企业层面的结构变化，作为中国实现扩大出口的因素不可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