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版中小企业白皮书——以创新和人材打开出路

　　中小企业白皮书是关于全国420万家中小企业的动向等的报告，根据中小企业基本法第11条的规定，由内阁会议批准后提交国会。2009年版白皮书于今年4月24日经内阁会议批准，提交给了国会。

　　今年的白皮书，在第一章中分析了中小企业的景气动向后，第二章以“创新”为题材，第三章以“人材”为题材进行了分析。

　　在第一章对2008年度中小企业的景气动向进行了回顾。2008年夏季以后，发生了源于美国的世界性金融危机，由于出口急剧减少等问题，日本的经济状况迅速恶化，中小企业陷于前所未有的严重状态。根据中小企业厅和独立行政法人中小企业基础整备机构的“中小企业景气状况调查”，本次中小企业的状况判断指数 (Diffusion Index) 为1994年开始实施现行调查方式以来最糟糕的数值。制造业中小企业的生产指数急速下降，雷曼冲击后随着营业额减少，库存指数有所上升。其后由于生产调整，从2009年2月开始下降，目前好像正在进行库存调整。

　　从2005年至2007年，制造业中小企业的状况判断指数比非制造业的中小企业好，但是从雷曼冲击以后出现了逆转现象。在制造业中小企业中，业务承包企业的状况判断指数尤其糟糕，交易数量大幅度减少，而且越来越多的业务承包企业预测今后的交易价格将会下跌，景气恶化对业务承包企业的影响尤其严重。鉴于这种情况，政府正在尽全力采取措施以纠正承包交易，使承包费用法得到严格执行。

　　另外，中小企业的资金周转也变得艰难，进入2008年下半年以后，破产件数有增加的趋势。根据以金融机构和中小企业为对象的问卷调查结果，金融机构认为贷款变得更加积极，对此，很多中小企业却回答金融机构的贷款态度变得消极，由此可以看出金融机构与中小企业的认识有分歧。在这种情况下，政府引进了信用保证协会的紧急保证制度，扩充了日本政策金融公库的安全网贷款等，采取了30万亿日元规模的资金周转对策。至2009年3月底为止，紧急保证制度实现贷款大约44万件，共9万亿日元，可以看到政策效果的渗透，但今后仍需要积极支援资金周转。

　　在内外需求大幅度减少，市场需求被认为正在发生变化的今天，中小企业重新深入了解需求，开发符合需求的产品和服务，即进行“创新”是非常重要的。对于中小企业来说，“创新”不仅限于通过研究开发活动开展技术革新，还包括通过在生产现场追求创意、发现灵感等来实现自己的事业进步。在白皮书中列举了中小企业各种创新的事例，请务必参看。

　　例如，作为发现灵感的事例，书中介绍了“换乘铁路便利图”诞生的经过。有一位本来与做生意无缘的两个孩子的母亲，推着幼儿车在车站里到处寻找电梯的时候，忽然想到∶“如果有电梯位置标识图该多方便”，就这样方便图诞生了。这位母亲亲自绘制了“换乘铁路便利图”的原形，并成立了公司，便利图被东京都内的地铁采用，一跃而受到瞩目。

　　中小企业的创新是多种多样的，那么应该如何理解其特点呢？在白皮书中，以与大企业的创新相比较的形式整理了中小企业创新的特点。例如，根据问卷调查的结果可以看出，在为实现创新而采取的措施方面，大企业相对来说重视“研究开发活动”和“市场营销活动”，而中小企业则与此不同，相对来说，更重视“经营决策者的追求创意”和“经营决策者的迅速决断”。可以说，经营决策者的领导作用是中小企业创新的特点之一。

　　那么，中小企业为实现创新进行研究开发的努力，实际上是否对中小企业提高利润率起作用呢？把中小企业分为三组，其研究开发费用在每年度的销售额中所占比例分别为0％、0％至2.5％之间和2.5％以上，观察各个企业的营业利润率可以看出，研究开发费用比例越高的中小企业，营业利润率也越高。虽然这并不一定能说明两者的因果关系，但是可以认为，这显示出研究开发的努力对于提高利润率可能很重要。

　　此外，一般认为，中小企业的利润率低于大企业的利润率，但这只是利润率平均值的比较结果。观察一下大企业和中小企业的利润率分布可以看到，如果比较大企业中利润率排在前12％的企业群和中小企业中利润率排在前12％的企业群，中小企业的利润率超过大企业的利润率。可以说，如果中小企业发挥这种强势实现创新，就具有实现超过大企业利润率的潜在能力。

　　中小企业要通过开发新产品或服务等来实现创新，重要的是要把握顾客的需求。作为通过把握需求来开拓市场的措施，在此次白皮书中提出了产品制造与服务的融和、农商工协作、运用IT开拓顾客、开拓海外市场等，并进行了分析。

　　此外，作为支撑创新的经营资源，还提出了知识产权、技术技能人材、研究开发资金的筹措等问题，围绕这些问题的现状和课题进行了分析。

　　关于知识产权，对申请专利和营业秘密的管理没有特别制定战略方针的中小企业很多，鉴于这种情况，白皮书指出了中小企业战略性地保护和运用知识产权的重要性，并就技术技能人材问题指出，为了努力培养具有灵感、善于创新的人材，技术技能的传承和从外部引进知识与信息是非常重要的。

　　关于筹措研究开发资金，白皮书根据问卷调查的结果指出，现在的情况是，发展初期的中小企业无法从金融机构或创投公司筹集到希望的资金。金融机构向发展初期的中小企业融资时，对其未来的发展性等给予评价的能力，即“鉴定能力”非常重要。提出提高鉴定能力的必要性已经很长时间了，而实际上金融机构的鉴定能力是否提高了呢？根据问卷调查的结果，金融机构回答“略有提高”的最多，但是中小企业对金融机构的鉴定能力回答“基本上没变”的最多，显示了金融机构与中小企业的认识存在分歧。金融机构为了提高鉴定能力，除了员工进修、支援能力开发以外，与外部机构的专家进行合作，例如与拥有熟知各种业务领域的人材的行业团体合作等，是非常重要的。

　　在日本经济急速恶化的情况下，中小企业呈现就业过剩的倾向，根据中小企业厅和 (独立行政法人) 中小企业基础整备机构的“中小企业景气状况调查”来看，认为员工“过剩”的中小企业的比例于2009年1－3月急速上升，达到14.7％。另一方面，认为员工“不足”的中小企业的比例虽然下降，却依然有7％，表明出现了就业不平衡的情况。根据对今后三年左右人员充足与否进行调查的结果，例如在制造业，虽然回答“稍微过剩”的企业达24.0％，但回答“稍微不足”的企业也有15.7％，在制造业出现了不平衡。另外，在医疗和福利领域，“严重不足”的回答比其他行业多很多，在行业之间也出现了不平衡。

　　在就业形势恶化的情况下，政府为了解决就业不平衡，支援求职者，正在努力向寻求人材的中小企业“输送人材”。那么，非正式员工转为正式员工，跨越行业换工作的人究竟有多少呢？此次对总务省的“就业结构基本调查”进行重新整理加工发现，与大企业相比，中小企业的正式员工中途录用的多，从大企业或中小企业的非正式员工转为正式员工的人也不少。此外，中小企业的中途录用者，不同行业之间换工作的人多于同行业内换工作的人，现在在经营“医疗、福利”的中小企业工作的中途录用者中，约40％的人是从同一“医疗、福利”行业转换工作的，其余约60％的人是从其他行业转来的。

　　如上所述，政府需要努力为中小企业输送人材，那么中小企业的劳动条件处于什么实际状况呢？

　　首先关于工资水平，对厚生劳动省的“工资结构基本统计调查”进行重新整理加工发现，大企业的正式员工的平均工资 (“固定支付的现金工资额”) 为每月38.3万日元，与此相比，中小企业正式员工的平均工资较低，为每月29.8万日元。但这也是平均值的差距，观察一下中小企业正式员工的工资水平分布可以看到，有20％的中小企业正式员工的工资高于大企业正式员工的平均工资。此外，观察一下正式员工的工资图表 (分年龄层的工资水平)，中小企业的工资曲线比大企业的弧度平缓，显示出成果主义、能力主义的性质可能比论资排辈的性质相对强一些。可以认为，这是由于中小企业组织规模小，经营决策者和管理层对员工的工作成绩容易做出评定，成果主义的工资制度容易发挥功能，即使是中途录用者，在工资方面也可能很少会因连续工龄短而不利。

　　接下来，关于工作意义，大企业和中小企业有没有区别呢？根据以员工为对象的问卷调查结果可知，大企业和中小企业的正式员工对工作意义的感受没有多大差异。关于工作意义的源泉，最大的源泉是“工资水平 (提薪)”，但是第二大源泉是“公司对自己工作的评价”。对员工所做的工作给予正确的评价，以此来提高员工的积极性和能力是非常重要的。

　　最后是关于工作生活平衡，从问卷调查结果来看，大企业和中小企业的正式员工对于工作和生活是否能够感到取得平衡，在回答的分布中看不到很大差异。不过，无论大企业还是中小企业，有40％的正式员工回答工作和生活“没能取得平衡”，或“不太平衡”。目前随着经济恶化，加班不断减少，从推进工作生活平衡和提高员工积极性的观点来看，有必要对员工的劳动方式进行检查和修改。

问：

　　关于对金融机构提高鉴定能力的评价，您谈到金融机构和中小企业之间存在认识差距，对于金融机构来说，借贷审查所花费的成本，以及与呆帐之间的平衡很重要。据说金融机构的每件平均贷款额趋向小型化，与此有什么关系？另外，金融机构为了培养鉴定能力，应具体实施什么样的员工培训好呢？

答：

　　随着经济恶化，各中小企业的现金流减少，偿还能力下降的中小企业增多，因此每个企业平均融资额也许减少了。在审查贷款时如果要对中小企业的发展性等也进行审查，就需要花费成本，但提高鉴定能力有助于抑制审查成本和降低呆帐风险。尤其是对贷款额小的小规模企业，怎样才能不花费成本就看清企业的财务状况和发展性等，通过融资是否能够培养该企业，是左右金融机构收益能力的重要因素之一。要提高鉴定能力，我认为通过“地区力量合作基地”等与外部机构和专家形成网络，金融机构的员工培训也运用这些外部的知识和信息，这样比金融机构单独努力更有效。

问：

　　生产和库存的调整，是否应该理解为先从大企业开始，然后晚一步轮到中小企业？如果2009年1－3月大企业的库存调整进展很大，那么是否可以预测，中小企业将在4－6月进行库存调整？

答：

　　正如您指出的，我认为与大企业相比，中小企业的生产调整和复苏来得晚一些。实际上，工矿业的生产指数在2008年秋以后急速下降，但2009年3月比上月增长了1.6％，使人感到已经触底。另一方面，中小企业的生产指数在3月份也继续下降，看来生产调整比大企业迟缓。大企业的库存调整正在大幅度进展，所以预计今后中小企业的承接订货将趋向恢复。不过与此同时，就业形势还会继续恶化，因此家庭经济部门的收入减少对消费需求产生的不良影响令人担忧。消费需求一跌落，通货紧缩的压力就会增大，而且有可能使销售额进一步减少，增大对生产调整的压力，因此有必要继续给予关注。

问：

　　政府正在向中小企业实施30万亿日元规模的资金周转对策，中小企业是否把借款主要用于运营资金？还是有余力转向未来投资？假如经济长期恶化，对于中小企业来说，您觉得出路在哪里？

答：

　　我认为在雷曼冲击以后经济急速恶化的情况下，中小企业一方面节制设备投资，一方面为了补充运营资金而借款。当前只能依靠从金融机构借款来渡过难关，但是今后需要争取恢复销售额和资金流。对发生亏损的业务再次进行查点，对是否应该继续该业务做出判断，对业务进行选择和集中是非常重要的。同时，开发适应环境、医疗、福利等增长领域的潜在需求的产品和服务，扩大销售额也很重要。政府除了资金周转对策之外，还正在加强对中小企业开发新产品和新服务，开拓销售渠道的支援。为了使中小企业能够在目前困难的经营环境中打开出路，政府今后也将继续全力推进中小企业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