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会变吗?

　　最近，我有幸和英国《经济学家》杂志的总编，也是《太阳再次下山》的作者比尔·埃默多进行了一次公开讨论。他问我：“小泉纯一郎首相的改革虽然开始被人们寄予厚望，为什么到现在却‘令人失望’？”两星期之前我去中国访问时，所到之处大家也问我同样的一个问题：“日本会变吗？”

　　确实，小泉的改革在外国人眼里缺乏显著的成果。但在我看来，目前日本的“看不见的改革”却在稳步地发展。举个例子来说，关于将国立大学改为非公务员性质的法人机构的问题，如果是在去年，这个建议会被认为缺乏现实性而不予采纳，或者遭到“抵抗势力”――大学教“官”们的白眼。然而，如何推进产学研结合？这一问题与改革、设计大学制度紧密关联，现在这光靠文部科学省和国立大学协会之间的协商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事实上，目前通过综合科学技术会议等媒介，产业、大学、政府之间对此开展了广泛的讨论，把大学改为非公务员性质的法人机构，已逐步呈现出实际色彩了。

　　这种现象就是突破既得利益的限制，构筑更为开放的公共事物决策过程的一个萌芽。这样的变化需要强有力的政治领导能力，仅仅依靠政治家个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这是因为它需要改变人们过去一直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一些做法。因此这样的变化是很花时间的。不过比起急于求成的效果来，它是一种更具根本性的变化。

　　美国从里根的改革到经济的复苏大约花了十年的岁月。中国从粉碎“四人帮”到转向市场经济体制花的时间则更长。我们没有必要为“失去的十年”而愤愤不平。只要我们能把虽然看不见，却正在发生的变化用清晰的语言告诉世界，就会有助于人们恢复对日本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