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摘要

留在日本还是归国——在日外国留学生移民的决定因素

作者 刘洋(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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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研究摘要根据分析结果,以政策意义为中心进行了大胆的论述,并非工作论文的组成部分。关于分析内容的详情请阅读工作论文。另外,在此论述的见解由执笔人个人负责,不代表(独立行政法人)经济产业研究所的见解。

其他特别研究成果(不属于任何研究项目)

  本研究按照国际通用的分析方法,首次使用日本数据尝试分析外国留学生移民的决定性因素。研究的背景是,来自外国的高级人才(注1)对流入国的经济发展和科学技术进步贡献很大,受到广泛关注。尤其是留学生作为潜在劳动力在许多国家受到重视。例如荷兰有研究进行试算的结果表明,如果有五分之一的外国留学生毕业后留在荷兰,政府收入可以增加7.4亿欧元(注2)。所以许多国家为了获得高级人才,非常重视留学生在本国的就业。

  日本为了加强国际竞争力、解决低生育率老龄化带来劳动人口减少的问题,也采取了接受优秀外国人才资源的方针。实施"30万留学生计划",展现了积极接纳外国留学生的态度。但是日本的外国劳动者比例、特别是高级人才的外国人比例并不高。本研究利用有限的数据,以在日外国留学生为对象,考察了他们毕业后选择留在日本还是回国的决定性因素。

  本研究采取的方法是,首先利用现有的留学生问卷调查结果建立了用于计量分析的个案数据库,再使用这些数据把外国留学生决定移民的因素分为四组(经济因素、文化和语言因素、留学动机因素、个人属性因素),进行了验证。

  根据计量分析结果,日本的高工资和良好的生活条件的系数虽然是正值,但不具有统计学的显著性。这可以解释为,经济因素虽然对在日外国留学生群体选择移民可能产生影响,但影响不大。不过样本人数较少,需要注意。

  与此相比,验证发现,文化因素对决定留在日本产生了正影响。如表1所示,尽管样本人数较少,但对日本文化感兴趣的系数为非常显著的正值。这个结果与移民理论相吻合。选择移民与否,取决于可从移居地获得的期望满足度,与可从出身地获得的期望满足度的比较。对满足度产生影响的因素不仅限于收入,日常接触的文化也非常重要。对日本文化感兴趣可以增加在日本生活获得的满足度,因此对留在日本产生了正影响。

  此外,从分析结果还发现,留学期间主要使用英语、希望接受良好教育、为积累海外阅历而留学等因素都对毕业后留在日本产生了负影响。最后从个人属性来看,男性显示出选择留在日本的倾向,私立大学的留学生留在日本的意识比国立、公立大学的留学生强烈。

  另外,本研究的局限是数据的样本人数较少,后继研究预计可利用大规模数据库,有望得出说服力更强的结果。

  在政策意义方面,为确保高级外国人才资源,以高工资吸引高级外国人才的方法固然重要,同时,想方设法让更多的外国人对日本文化产生兴趣,也是非常有效的途径。最后,日本不仅有独特的传统文化,而且,日本的企业文化、晋升制度、劳动方式等与许多国家不同。本研究验证了日本文化这一广范围的变量,没有直接使用企业文化的狭义因素,但我们相信,通过企业文化的多样化和劳动方式改革来与国际标准接轨,创造让更多的外国劳动者容易接纳的工作环境也是非常重要的。

表1:计量分析结果摘要
模型1 模型2 模型3 模型4
经济因素组 高工资 0.09
[0.47]
0.08
[0.21]
0.05
[0.23]

优越的生活环境 0.27
[1.40]
0.37
[1.05]
0.19
[0.91]
0.22
[1.03]
语言文化因素组 对日本文化感兴趣
0.91
[2.30]**
0.55
[2.37]**
0.53
[2.22]**
掌握日语的机会
0.19
[0.50]
0.11
[0.47]
0.09
[0.38]
掌握英语的机会
-2.79
[-2.22]**
-1.71
[-2.27]**
-1.86
[-2.48]**
(省略)
计量方法 Probit Logit Probit Probit
观测值 303 303 303 303
(注)**表示在5%的水平具有统计学的显著性。
2016年12月1日
脚注
  1. ^ 本研究所说"高级人才"是指接受过高等教育的劳动者。
  2. ^ 根据Government of Netherlands. The Netherlands Aims to Attract More Talent from Abroad [Internet]. 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