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 the 1%, by the 1%, for the 1%," - Joseph Stiglitz
"We are the 99%"
人们越来越关注收入差距问题,这是因为发达国家的收入差距在扩大。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Joseph Stiglitz在本文开头的题为“属于%1的人,来自1%的人,为了1%的人”这篇文章中指出,全美国四分之一的财富集中于1%的人手中(Stiglitz 2011年)。这篇文章在美国全国各地引发了要求消除收入差距的游行示威,并波及到了全世界各主要城市。这些游行示威打出的口号是“我们是99%”。
有人指出,收入差距扩大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贸易自由化。为什么是由于贸易自由化呢?
斯托珀-萨缪尔森定理(The Stolper-Samuelson Theorem)
国际贸易理论的定理中有一个被称为“斯托珀-萨缪尔森定理”。假设现在有个商品,由需要高技能劳动者(熟练劳动者)和简单劳动者(非熟练劳动者)两个生产要素生产出来,并假设生产这个产品所需要的熟练劳动者多于非熟练劳动者。通过贸易自由化,在发达国家这个产品的价格上升,这时,熟练劳动者的工资也随之上升,但非熟练劳动者的工资却下降。这就是斯托珀-萨缪尔森定理。熟练劳动者与非熟练劳动者的工资差距因此扩大。
日本的现状
2011年,日本加快了走向贸易自由化的速度,具有象征性意义的事件是野田佳彦首相于2011年11月宣布,“为了参加跨太平洋伙伴关系协定(TPP)谈判,将开始与相关国家进行商议”。另一方面,有人指出,近年来收入差距不断扩大。例如,大竹(2008年,第100页)指出,“日本的收入差距是否在扩大,从统计上可以一目了然。无论哪种统计都表明从90年代中期开始出现扩大的趋向”。这一现实状况令人产生下述忧虑。
今后,推动日本的贸易自由化会进一步扩大收入差距。
收入差距扩大的主要因素
如前所述,根据斯托珀-萨缪尔森定理,发达国家的贸易自由化导致了收入差距扩大。然而从根本上来说,产生收入差距的原因是否仅限于贸易自由化呢?大竹(2010年,第140—142页)列举了经济衰退、技术革新、贸易自由化(全球化)、人口老龄化和离婚率上升这五个因素作为日本贫困阶层扩大的原因。也就是说,收入差距扩大的原因不仅在于贸易自由化,还有技术革新、老龄化等多个因素。
如果认为有上述多个原因,那么就应弄清贸易自由化在多大程度上导致了收入差距的扩大。如果贸易自由化比其他因素更严重,那么即使自由化可以给国家整体带来有益的效果,也会出现对过于急速的进展“叫停”的意见。但是如果还有其他更严重的原因的话,思考该原因的对策就变得非常重要。
科学性证据
Sakurai(2001年)对上述五个因素中的技术革新给予了关注,弄清了技术革新带来的效果比贸易带来的效果更重要。另一方面,佐佐木和樱(2004年)的研究表明,贸易带来的效果和技术革新的效果同样重要。但是同时还发现,这两个因素导致收入差距的程度加在一起也不足20%。也就是说,收入差距扩大的大部分是由贸易和技术革新之外的因素引起的。那么,扩大收入差距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呢?
大竹(2001年)弄清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实,截至90年代,收入差距的扩大主要是由老龄化引起的。一般来说,年龄越大,同龄人的收入差距也越大。这意味着老龄化使收入差距大的人群比例增加。结果,即使对各年龄分别观察的收入差距没有变化,日本整体的收入差距也在扩大1。
今后的展望与课题
今后,在日本对贸易自由化和收入差距的关注也可能高涨。不可否认,贸易自由化确实有可能扩大收入差距,但是我们需要知道,在收入差距扩大的背后,贸易自由化之外的各种因素也在发挥作用,而且还应该认识到,科学证明“收入差距扩大的大部分是由贸易自由化之外的因素引起的”。
另一方面,研究人员还必须注意最近的经济动向。具体来说,需要积累根据最新数据的分析。进而不仅对贸易,而且在海外生产等更广泛的意义上对全球化的影响进行分析也是非常重要的。为此,进一步积累实证研究是赋予研究人员的课题。
此外,为了积累实证研究,当然需要扎实地完善统计工作。提高统计的精确度和持续进行调查,虽然是不引人注意的平凡工作,但却是支撑周密分析的重要政策课题之一。为了更具有建设性地讨论收入差距问题,笔者期待在2012年中,进一步完善统计,积累实证研究,并形成有根据的政策。